沈槐生生生生生不甜很苦

雪花落在你的眉心 眼尾 鬓角 唇上
我突然想亲吻你
沿着雪花落过的痕迹



沈槐生,字含月。
春秋一梦,如江水滔滔。

《下墜的雲》


「親手拍的圖,是新疆的某條高速公路上的景色。」




“你喜欢谁呀。”

声音拉的很长,在海浪声中沉沉砸下,可浪花只是翻了身,意外的轻。陈周的梦也好长,世界看不明晰,像是蒙上眼睛故意把夜拉长。呼吸声很平,在耳机传来的海浪声里消没了,听不太见。


她仍然靠在座椅上熟睡。



“去看新疆的云,好不好。”

一切的开端,是空间里的一张照片。

她拿着手机很急切的在我面前晃,语速很快的说了一大段,快到甚至带上我丝毫听不懂的方言。

陈周的眼睛亮闪闪,好像眼底的光都在这一瞬间迸发出来,亮得我想落泪。

“好,我们去看。”


好远好远,好累好累,火车三天,飞机八个小时。

陈周坚持坐火车,晕到三天只下了四次床,其他时候都病恹恹的躺在小床上看窗外。

“地形变化真的很明显。”

我刷着手机,抬头就看到外面的青色褪成黄色,一时忘记用相机记录,只呆呆的看着。

“真的很明显。”

如梦初醒般补上一句。

火车平稳的驶往目的地,黑夜如潮汐褪去,时间在光影交错的缝隙中飞速流逝,朝阳三次升起。


终于到了乌鲁木齐。

冬天还不是很冷,在预定的酒店旁吃了很多小吃,吃到陈周开始调整裙子的腰带,很饱很饱。

量很多,吃不完的打包当第二天的早饭。

陈周很兴奋,要去哪里哪里、要看什么之类的话说了一晚上。我抱着她,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,凌晨五点才睡过去。

早晨九点,被馋醒。

大脑放空的看正在吃早饭的她,嘤了一声,又倒下了。


在乌鲁木齐没待多久,就因为忙着看风景而在各个城市间奔波。

线路车很多,夜车也很多。坐的车很多,可陈周晕车,所以大多时候都靠在我肩上。我困就闭眼浅眠一会儿,不困就看窗外风景,看高速低速不同的风景。


我们一直在路上,可都没意识到路上的风景居然比景点还要好看。

只是有一天陈周醒了,惺忪的揉了揉眼睛,看向窗外。

“小沈,快看。”她的眼睛好亮,好像有泪,手忙脚乱想给她擦泪,可她却固执的让我看窗外。


那一刻突然被击中,眼眶红红。发现我们在一片白色的海洋里,好像瞬间掉进了羊毛堆、又瞬间卷进白色的浪花里。

新疆的云和雪山,连在一起的、虚虚的往下坠。

偶尔的黛色也温柔,被仍然漂浮在空中的雪纱拢了起来,恍惚的、让人看不真切。



陈周打了个呵欠,但是仍不肯闭眼。

“好神奇,也,好,美丽。”很奇怪的断句,是她搜索形容词概括时的语塞。


“小陈。小陈。”

无意义的叫了两声她的名字。她眨眨眼,好疑惑。

是陈周在跟我分享这样的景色,一瞬间的空灵,一瞬间寂静,喜欢没于唇齿。

可是。可是。

“小陈,你喜……”

她的眼睛好亮,泪在烧,是好陡峭的山。

然后冲下去,掉进了海里。

要说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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