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槐生生生生生不甜很苦

雪花落在你的眉心 眼尾 鬓角 唇上
我突然想亲吻你
沿着雪花落过的痕迹



沈槐生,字含月。
春秋一梦,如江水滔滔。

沒完。我太難了,不想咕咕咕咕。就當是上吧!!

    少年的吉光片羽,都是关于梁湾。可这些,都差不多被沙、被湖生生磨光剖去,留下深可见骨的伤痕,向外渗血。


    他在孤寂的沙海中,在皎洁的月光下一一否认吊桥效应的心动、黑暗效应的情动、古烈治效应的劣根。他举起酒杯,对这明月,遥遥碰杯。苦酒下喉,风沙贴着耳朵低语,温驯的不可思议。


    梁湾是月亮。落了下来,坠在张日山的怀里。


    黎簇张开手,敞开怀,虚虚揽住消失的月色。


    自古山水有相逢,可谁又知道被石头压住的花儿拼命生长,只为了瞧那奔流的江水一眼。可是梁湾啊梁湾,你告诉我,花团锦簇怎么能留住满心满眼只有青山的绿水呢?


   


    太难了。


   


    黎簇仰头灌了一大口酒,全身暖了起来。


    “一个人喝有意思吗?”肩膀被拍了一下,黎簇手里的酒瓶哐当一下掉在了沙子里,沙子散发出混着酒香的土味。


    来人哈哈一笑,嘴边还沾着米粒。


    “特有意思。”黎簇将酒瓶拎起来扔远,拍了拍身边的沙子堆,示意那人坐下。“瞎爷,湾姐能平安回去吗?” 转头像是看黑瞎子,仔细去寻,却发现他视线落在黑瞎子身后,直直凝望梁湾离去的方向。


    黑瞎子伸出手,快准狠的在黎簇头上弹了个脑崩儿。


    “看看你,有没有出息。”恨铁不成钢的啧啧两声,然后一屁股坐在沙丘上,撑着望天。


   


    “有出息怎样,没出息又怎样?”黎簇勾起唇角,笑意在眉间漾起,又瞬间从眉间跌落。“谁看得到,谁看不到?”


   


    “怎么,梁小姐一走你还参禅悟佛、皈依佛门了?”打趣的话语散在风中,黑瞎子从包里摸出一个GPS定位,“吴老板可怜香惜玉多了,一切都在掌控之中,你们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。”


   


    黎簇接过GPS,没有说话,指腹摩挲着边框。看着红点一路飞驰,一路逃离这吃人的沙漠。


   


    梁湾是,我的女孩。他在心里默念。


   


    黎簇很俗,没遇到梁湾之前,少年的心思赤忱,直率坦诚。觉得爱人就是撞墙也不回头,伤心也不回头,如果头破血流,随手擦干了血继续撞,小爷钟爱的,没道理拱手让人。


   


    事实上呢?当他的玫瑰盛放时,他只能遥遥远观。少年的无畏在玫瑰另有钟意时土崩式瓦解,直球在手里握了好久,怎么样都砸不到玫瑰的心上。


   


    唯有你不爱我。


   


    告白的话语被生生嚼碎,和着月光,堵在嗓子眼里。


   


    我可以奔赴千万里敲开你的心。唯有你不爱我,让我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。


   


    “你怕什么?”黑瞎子侧过头,看黎簇摩挲手中的GPS,“一个萝卜一个坑,坑跑不了,萝卜还不能跑跑?你要是真喜欢她,撬也得把这萝卜挖回来埋自己坑里。”


   


    “我向来不参合这些情情爱爱。在我看来,爱情这玩意儿还比不过一碗青椒肉丝炒饭。”黑瞎子站起来,嘴边的白米粒跟着晃了俩下,然后终于掉到了沙子里。“跟着吴老板,只要肯干,前程广阔。”


   


    “你以为梁小姐只是肤浅的花痴女吗?”黑瞎子停顿一下,“……嗯,虽然梁小姐是花痴,但是不肤浅。更别提新世纪的女性都金钱独立了,你觉得,她会贪图对方的钱吗?看你那么惨,最后友情附送一句话。”


   


    “在情场里摸爬滚打很长时间的人,往往都会栽在热烈真诚不带目的的人手里。”


   


    就像你胖爷。这五个字在心里转了一圈,他却只是为王胖子叹了口气,选择将话咽下去。


   


    黎簇似有所感,摸了摸鼻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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